左心衰竭主要表现为肺循环淤血和心排血量降低相关症状,包括劳力性呼吸困难(最早出现,运动量随心衰加重而减少,受年龄、生活方式、基础心肺疾病病史影响)、端坐呼吸(肺淤血达一定程度不能平卧,被迫端坐或半卧位,受老年、女性、肥胖、慢性呼吸系统疾病病史影响)、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(入睡后憋醒,多夜间发作,受年龄、女性、生活不规律、基础病史影响);咳嗽、咳痰(夜间多发,坐位或立位减轻,白色浆液性泡沫痰,偶带血丝,受老年、女性、长期吸烟、呼吸道基础病史影响)、咯血(慢性肺淤血痰中带血,急性左心衰粉红泡沫痰,受老年、女性、肺部基础疾病、空气质量影响);乏力、疲倦、头晕、心慌(心排血量降低致组织灌注不足,体力活动时出现,休息缓解,受年龄、女性、生活方式、基础病史影响);少尿及肾功能损害(严重心衰肾血流减少致少尿,长期可致肾功能损害,受老年、女性、基础病史、饮水影响)。
呼吸困难
劳力性呼吸困难:是左心衰竭最早出现的症状。因运动使回心血量增加,左心房压力升高,加重肺淤血。引起呼吸困难的运动量随心衰程度加重而减少。例如,轻度心衰患者可能仅在剧烈运动时出现呼吸困难,随着病情进展,轻度活动如快走、上楼等即可出现。其机制是运动时交感神经兴奋,心率加快,左心室充盈减少,同时肺循环阻力增加,加重肺淤血。从年龄因素来看,老年患者由于心肺功能本身相对较弱,劳力性呼吸困难可能出现更早且更易被察觉;生活方式方面,长期缺乏运动的人,突然增加运动量时更容易出现劳力性呼吸困难;有基础心肺疾病病史的患者,劳力性呼吸困难会更为明显且症状加重更快。
端坐呼吸:肺淤血达到一定程度时,患者不能平卧,因平卧时回心血量增多且横膈上抬,呼吸更为困难。患者被迫采取端坐位或半卧位以减轻呼吸困难。端坐呼吸的发生机制主要是端坐时血液重新分布,下肢血液回流减少,肺淤血减轻,同时膈肌下移,胸腔容积增大,肺活量增加。对于老年患者,端坐呼吸可能影响睡眠质量,需要频繁调整体位;女性患者在相同病情下,可能因身体机能特点,端坐呼吸的耐受程度与男性有所不同;有肥胖病史的患者,由于体重因素加重了肺循环的负担,端坐呼吸可能更为显著;有慢性呼吸系统疾病病史的患者,端坐呼吸会明显加重其呼吸窘迫的状态。
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:患者入睡后突然因憋气而惊醒,被迫取坐位,呼吸深快。重者可有哮鸣音,称为“心源性哮喘”。多于夜间发作,与睡眠时迷走神经张力增高,使支气管收缩,膈肌抬高,肺活量减少等有关。年龄较大的患者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发作时,可能伴随心脑血管意外的风险增加,因为夜间睡眠时本身体循环血流速度相对减慢,再加上呼吸困难导致的缺氧,容易引发心脑血管事件;女性患者在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发作时,心理上可能更容易产生焦虑情绪,进而加重病情;生活不规律、经常熬夜的患者,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可能更易发作;有高血压、冠心病等基础病史的患者,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往往提示病情处于较严重阶段,需要密切关注。
咳嗽、咳痰、咯血
咳嗽、咳痰:咳嗽是较早出现的症状,常发生在夜间,坐位或立位时咳嗽可减轻。咳痰一般为白色浆液性泡沫状痰,偶可见痰中带血丝。其发生机制是肺泡和支气管黏膜淤血所致。对于老年患者,咳嗽、咳痰可能会影响日常活动和睡眠,且由于排痰能力相对较弱,容易导致痰液堵塞气道;女性患者在咳嗽、咳痰时,可能因生理结构等因素与男性有所不同,例如咳嗽力度等;长期吸烟的患者,本身呼吸道黏膜已有损伤,左心衰竭导致的咳嗽、咳痰会进一步加重呼吸道的不适;有慢性支气管炎等呼吸道基础病史的患者,左心衰竭引起的咳嗽、咳痰会使原有病情恶化。
咯血:长期慢性肺淤血可致肺泡壁或支气管内膜毛细血管破裂引起咯血,常为痰中带血;急性左心衰竭时可出现粉红色泡沫样痰,是肺泡和支气管淤血所致。从年龄角度,老年患者咯血时可能因凝血功能相对较弱等因素,出血控制相对困难;女性患者咯血时,心理承受能力可能影响对病情的判断和应对;有肺部基础疾病如肺结核等病史的患者,左心衰竭引起的咯血需要与原有疾病导致的咯血进行鉴别,增加了诊断的复杂性;生活在空气质量较差环境中的患者,咯血的发生风险可能相对较高。
乏力、疲倦、头晕、心慌:是由于心排血量降低,组织灌注不足所致。体力活动时出现这些症状,休息后缓解。年龄较大的患者可能因身体机能衰退,乏力、疲倦等症状更为明显,影响日常生活自理能力;女性患者在月经周期等特殊时期,可能因激素水平变化影响对乏力、疲倦等症状的感知和耐受;生活方式不健康,如长期缺乏运动、过度劳累的患者,乏力、疲倦等症状会更早出现且更严重;有贫血等基础病史的患者,左心衰竭导致的乏力、疲倦等症状会相互叠加,加重身体的不适。
少尿及肾功能损害:严重的左心衰竭患者由于肾血流量减少,可出现少尿。长期慢性肾血流量减少可导致肾功能损害,表现为血尿素氮、肌酐升高。对于老年患者,本身肾功能随年龄增长逐渐减退,左心衰竭引起的少尿及肾功能损害更容易加重肾脏的负担,导致肾功能进一步恶化;女性患者在相同病情下,肾功能损害的进展可能与男性有所差异;有糖尿病、高血压等基础病史的患者,左心衰竭合并少尿及肾功能损害时,病情更为复杂,治疗难度增加;生活中饮水过少或存在脱水情况的患者,会加重少尿及肾功能损害的程度。